马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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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雅艺术与低俗艺术的相遇
2011-09-14    浏览(1577)    作者:Erik Steffensen    来源:马延红 官方网站

一个画面或图像能述说千言万语,这是真的吗?当然这只是个老套的说法,但是确实有一些谶面是如此强烈以至于难以离开你的头脑。你努力试图摆脱.但它们仍然继续在质疑着你。那么目前有没有什么你刚经历的“画面”恰好给你这样的感受呢?它们会神出鬼没地如同幽灵一般在夜晚时分突然造访;并轻易地给你带来无法消除的生理影响,请别试着去想一头大象!然后你发现你又想到这个大家伙了;它是粉红色的还是灰色的?你无法避免不去想它,因为这个动物就是你的一部分。这些图像或画面是一个精神产物并且与文化现实相悖。当然只有当它们够好的时候才会造成如此强烈的影响。那什么才是“好”的画面呢?它和差的之间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吗?艺术提出这些问题,但却不给你任何答案。画面可以是平庸的,经典名作可以在变得模糊,被扰乱,被炒作后仍然完好无损;前卫艺术可以是高深莫测的又抑或是平易近人的,如果艺术家能够挑战她自己的话,那么在艺术中就没有什么规则需要遵从,只有与视线接触的画面才是最主要的。

我第一次看到中国艺术家马延红的作品是2007年初在丹麦的路易斯安那现代美术馆。它好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是对我意识中新艺术的令人意外的一击——一张好画,虽然样式看起来稍微有点落伍,这是一张手绘的油画,但似乎是根据照片画的,画的主题非常现代的;两个穿着轻薄内裤和橡胶球鞋的近乎裸体的十几岁女孩——非常古怪。她们直勾勾地注视着参观者——那刚好就是我。虽然周围没有别人,但在这两双眼睛性感的凝视下,我几乎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最重要的是,这情形更像是画在看我而不是我在看画,这真让我有些迷惑。一张让人目眩神迷的画,它的呈现方式描述了很多,浅灰和简单自然的色彩——有生命的人体,即便是这样但我还是没抓住这幅画所要告诉我的。胜过千言万语?那是什么呢?呃,实际上这既不是什么话也不是独白,出于对东方传统的尊重请容我斗胆说它更像是——一种精神的交换。它让我感到惊奇,我更愿意说这是一见钟情,那是一种深藏在艺术与生活的意义之中的“东西”;对鲜活的事实和日常生活之美的寻找和探索。

马延红的绘画是对性和性别的质疑,但首先它们展示了一些更简单的事。一个有人体的场景设置通常多半是在艺术家自己的公寓或工作室这个场景有可能是一个中性的空间又或者是一个塞满了日常物品(例如放着DVD的书架)的场所,对话正在艺术家和她所描绘的模特及其所处的环境之间进行着。在画面中的是艺术家本人的镜像吗?她们都穿戴好了但是没地方可去,还是司以更确切地说是什么都没穿但有某个地方可去,是哪儿呢?在观看者的头脑中马延红着实捉弄了他们一下,寻找与躲藏,她也许是在针对某个特别的人,但我们确实不知道什么事情正在发生,或许是她从十几岁便开始学习的中央美院里教导的一种幻想又或者是绝对的现实主义,也许是一种东方人的见解?诗?是对西方透视绘画技巧的掌握和个人创作主题的混合,制造出的如同情色的梦一般的真实还是照片般的虚假,我们不能从虚构中分辨真实。在马延红所绘的世界里,不管那是什么,它仍然在发挥着作用。

我非常有幸在春天逗留北京之际见到了艺术家马延红。在她的工作室里,她向我展示了她的新画,它们看起来很法国,很日本,也很中国。像是来自美国早期的大师们的浪漫绘画;它们可以被说成是1800年代中期描绘美国印第安人的艺术家George Caitin的作品,行为榜样和艺术史的问题于是接踵而至,很明显地,马延红已经在当代绘画中有了自己的声音,从一个欧洲人的眼光来看,在旅行成本不断降低的时候,世界已经变得越来越小,但是马延红是从她的中围背景中来获得她的技法和绘性特质的。中国这个伟大的国家位于这个我们共同的世界的中间位置,而她从没到中国之外的地方旅行过,这真让人惊讶,这让我想起Cindy  Sherman的作品,她也是描绘她所处的时代的女性并且自由地在文芝复兴时期作品中追溯,提出我们不知道答案的有关视觉文化的新的艺术问题,是来自已知世界的新的图像,还是一种老式绘画的新世界的诞生?在马延红展开的现代艺术与未来的对话创作作品中。一切都是未知的,一切似乎都有可能,在好的艺术中,自我总是岌岌可危。

马延红1977年出生于中国的陕西省宝鸡市,一个位于中国西北的工业城市。她的父母在同一家无线电工厂里工作,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在马延红9岁的时候她开始上绘画课.她的老师发现她在这方面有天份:在16岁时,她进入中央美院附中学习,之后21岁至25岁期间在中央美院学习绘画。马延红曾这样阐述自己:“我是从22岁才开始真正对绘画有点认识,之前的10年都不开窍,好像突然能看到物体的空闻和体积。当然这些是很技术性的问题,还没有与创作挂上钩。”世界上各个艺术院校里的教学方法千差万别.但它们都有一些共同的基本要求。很明显,艺术并不是由一支好的画笔、一些颜料和一个画架所创造出来的,它是来自于艺术家的头脑。在西方传统中,这已经演变成对正统训练的否定,取而代之的是对创意的绝对探索。但是正如同抽象表现主义画家Willem de Kooning曾说过的那样.“艺术家并没有什么聪明的创意马蒂斯画了《穿红衬衫的女人》-多么好的想法!这足以使他成为一个伟大的艺术家。”马延红做的是她作为一个画家的工作,她知道这是她的职业。

在中国,在艺术家质询艺术市场之前,市场首先质询着艺术家,这是关于金钱以及艺术价值的事。艺术无关乎竞争取胜抑或赚取财富,当然这也会发生,但关键的问题是艺术与他人的关联以及发展我们的文化。好的艺术永世流传,因为它无声地传递着艺术中一种确定的价值思想。我们知道这点。看见它的时候我们便明了了。一幅凡高的作品是现代的.因为我们认为从中获取的知识很重要。视觉知识难以用书面文字来捕捉和传达。美国艺术家Donald Judd说,“当人们在旅游中走进一问大教堂时,他们会感谢主而不是感谢建筑师。”他认为在西方文化中,有关空问的知识可以被感知、被看到和被注意到,但并不会被认可为重要的。而在东方的传统中,风水以及多重透视的古老东方绘画尊崇着这样的知识。马延红选择的是扩展另一种空间,内部空问(精神世界)。从事与人体相关的工作使你必须得去拷问心理学方面的问题。由此可以理解为什么她对艺术家Kathe Kollwitz和Lucian Freud感兴趣了。但同时她也从日本摄影师荒木经惟中找到了灵感。“在我的作品中.我关注身体和情色的主题,荒木经惟作品中那种对身体和情色的直接和极致的表达让我吃惊。”现代精神、互联网、不断更新的流行文化以及时尚世界对马延红来说非常重要。但作为观众的我们必须得意识到的是马延红的绘画还“关乎”其它-关于她自己的世界。她描绘半裸的通常是真人大小的女孩。她把这些女孩的原型叫作“茉茉”,她们是些虚幻的人物,寄居在油彩所绘的飘浮的身体里。马延红允许自己在自己的绘画中自由作为。任意地自由玩耍、卖弄风情、绝对的自恋。在这一点上使我想起了安迪沃霍,他也许会很高兴地将马延红的非常肯定的陈述用作是他自己的“我喜欢肖像画,我画的是我想看到的肖像。”我坚信我们会从马延红这些直接明了的绘画中获得知识,就如同我们曾从安迪那里获得知识一样。这些艺术家的作品千百次地证明了艺术首先是一些供观看的东西,即便它看起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别对高雅艺术与低俗艺术的相遇的文字期待太高,只是尽情享受吧,放开你自己,让你的思想随之流动……

Erik Steffensen-出生于1961年,艺术家,哥本哈根皇家美术学院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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